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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物的故事︱中华原风景:黍粟文明的历史脉动

发布时间:2024-02-08 11:28:16
来源:爱游戏登陆官网 作者:爱游戏充值投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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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黍、粟在北方一般称为糜子、谷子(图1、2),是地地道道的本土农作物,于传统“五谷”之中,曾长期占据主角地位,其籽实脱壳以后,就是我们所说的黄米、小米。对于现代人的日常生活来说,它们并不多见,尤其在南方更是稀罕之物,但倘若追溯过往,可以发现黍、粟是标准的“常客”,于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,以其为基础和原创的黄土生态、旱地耕作与标准“中华型”农业体系,更是孕育了灿烂的中华文明。

  在最初的悠远岁月中,我们的祖先在距今大约一万年的时候,开始驯化农作物和定居生活,点燃了新生之炬。在这一进程中,黍、粟便是他们披荆斩棘、泽被后世的伟大创造,而史话传说便再现了这样一个过程。

  《周易系辞下传》有曰:“包牺氏(伏羲氏)没,神农氏作,斫木为耜,揉木为耒,耒耨(耜)之利,以教天下。”神农制耒耜,耕种雨粟,兴五谷,教民农事,被视作原始农业的创造者,故而成为黍、粟最早的种植者。

  又据《史记周本纪》的记述,说后稷名弃,他在儿时,就喜种麻、菽,之后,精于农耕稼穑,因而被帝尧推举为“农师”,有功于天下,又帝舜曰:“弃,黎民始饥,尔后稷播时百穀”,封弃於邰,号曰“后稷”,“后”表示尊称,是执掌天下播殖的最员。还有一种说法,即“稷”是作为祭拜的“五谷之长”粟的神灵,后来领导和管理农业的人亦以“稷”称,“后稷”遂逐渐由谷神转化为农神。

  农业起源于没有文字的荒蛮时代,难免在流传过程中悄然走样,而考古材料往往提供了大量线索和证据。目前,中国考古发掘所见史前黍、粟遗存数量众多,总计不下百余处,在最早的年代上,黍距今约10000—8700年,粟距今约8700—7500年。其中,以河北武安磁山遗址最为代表,共发现88个窖有堆积黍、粟灰层,一般厚度为0.2—2米,其中有10个窖穴的粮食堆积厚度达2米以上,数量之多、堆积之厚都相当惊人。

  黍、粟的驯化栽培,来自先民饮食的基本需求,而这也正是中华独特的“蒸煮”文化的源头,甚至让人习以为常的“面条”食法,也是与此直接相关。

  煮,《说文䰜部》曰:“䰞(煮之文),烹也。从䰜,者声。煮,䰞或从火,䰞或从水在其中。”意思是说依靠火为能源,然后以水为介质来烹熟食物。由于黍、粟籽实非常细小的特性,我们的祖先最早是“粒食”,《古史考》说“黄帝始蒸谷为饭,烹谷为粥”,“蒸”便是对“粒食”最好的适应和表现,而在“烹”谷时,还会加入一些菜、肉,在利于消化吸收、改善饮食卫生和健康水平的同时,还大大拓展了食谱,促进了人口的繁衍生息,可以说,真正地推动了一场农业经济社会的变革。

  “蒸煮”文化的张力非常巨大。又以源自西亚的小麦为例,其利用方式在欧亚西部以磨烤、粉食为主,但进入东亚以后却变成了蒸煮“粒食”,与今日的食用方法不同;即便是后世“粉食”在中国普及和流行,小麦却又被加工成面条、面饼、馒头、包子之类,走出了一条独一无二的中国特色面食技术与文化之路。

  让人惊叹的是,“面条”乃中国人民的最早创造,原料竟然就是黍米和粟米,来自4000多年前的青海喇家遗址(图3)。实际上,古今相通,黍米、小米都可以经捶砸、热烫做成面条,今天在黄河流域的有些地方经常见到,比如河南浚县的吴庄饸饹,原料就是小米,为特色小吃,工艺传统,声名远播。

  “蒸煮”和“面条”诞生,这两件看似十分遥远的事件,却在漫漫的历史中由一颗颗小小的黍米、粟米将它们联系在了一起,并且还将来自遥远西亚的小麦融入东方的时空,成为人类饮食文化史上开放性、包容性、跨越性和本土性兼具的范例。

  饮食,当然离不开“饮”,而“饮”之中,首推美酒。关于酒的发明,《尚书酒诰》曰“酒之所兴,肇自上皇,或云仪狄,一曰杜康”,“有饭不尽,委馀空桑,郁积成味,久蓄气芳”,又东汉许慎《说文解字》云 “少康,杜康也”,注曰“仪狄始作酒醪”,“少康作秫酒”,可以说,仪狄创造了浊酒或原酒,杜康则创造了秫酒。

  “杜康作秫酒”道出了“酒”和“秫”之间的关系。那么,究竟何为“秫酒”呢?目前有不少文献,称之为用“高粱”酿成的酒,这完全是一种误解。孙炎注《尔雅》“秫”为粘粟,《说文禾部》也说“秫,稷之黏者”,另外,从西汉《氾胜之书》到清代《植物名实图考》,诸多文献也都证明“秫”是粟的一种类型。

  “杜康作秫酒”为我们开启了一幅色彩绚烂的酒文化长卷,加之曹操一首《短歌行》的加持,使得 “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;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”名扬天下,深入人心。

  商周之际,华夏文明冉冉升空,独具一格的东方特色与神韵,流光溢彩。回望历史,意味悠远,“其源可以滥觞”,辉煌背后定然离不开强大的农业根本和经济基础,而这正是黍粟文明开创之重大意义所在。

  甲骨文和金文是华夏文明的载体和源头,其中黍、禾、稷、粟、粱、秫,对应的原形都与黍、粟的植株、穗籽形态或祭祀有关。所谓“文以载道,书以焕采”,黍、粟的早期文字形态,传达了最初的文化意涵,反映了先民对它们的基本认知。

  特别要指出的是,稷字最早的写法,会意与祭祀神灵有关,而在古代人们又常把它与另外一个祭祀对象——“土神”即“社”结合在一起,称为“社稷”。二者的联合,体现了华夏族群“以农为本”、“以农立国”的原始崇拜。“社坛”代表安全的生存空间,“稷坛”代表稳定的食物来源,商周以降,历代君王均沿袭祭祀“社稷”大礼。

  这一时期,黍、粟“蒸煮”出现了“馏”食,《说文》的解释是,蒸饭一次吃不完,下次蒸热再食;至于粥食,除了一般的稀粥,还有叫“糜”、“饘”、“餬”的稠粥,加上菜、肉的称之为“糂”、“䊤”;面食除了“面条”,还将黍米、粟米或二者混合,碓捣作粉、兑水后蒸成点心和圆形饼等。至于酿酒和饮酒,除了“秫酒”,“粱米酒”也占有一定比例,“黍酒”的突出地位开始显现。众所周知,商人之嗜好,名闻天下;武王伐纣,吸收了殷商统治阶级酗酒的教训,《尚书酒诰》所见,告诫封国,饮酒须有节制,却率先把饮酒活动规范成了礼仪和制度,在世界酒文化史上独树一帜。

  黍、粟不仅可以满足果腹之需,而且还是税收的重要来源。税在古汉语中是会意字,左边为“禾”,右边为“兑”,农业税的雏形就是以禾株为代表的“实物税”,显然,最早期的税黍、粟占有绝对比例。那么,又是如何征税的呢?《尚书禹贡》曰:“五百里甸服,百里赋纳总,二百里纳铚,三百里纳秸服,四百里粟,五百里米。”征税标准因距王城远近而不同,原则是远轻近重,税率从5%到25%不等,农作物秸秆、穗头、谷米皆可入税。

  黍、粟为商周文明的创立奠定了根基,成为经济、社会变革的重要“抓手”。《商君书去强》有曰:“按兵而农,粟爵粟任,则国富。”商鞅的“粟爵粟任”政策主张,实质为“纳粟拜爵”“入粟拜官”、纾解财政困难的办法,可谓古代中国版的“国富论”,为后世帝王和家所沿袭。当然,“粟爵粟任”实质上构成了“卖官鬻爵”的一种制度形式,容易在上造成“以钱买官,将本求利”的吏治。明清时期,卖官鬻爵更是不再简单地给与荣誉性的爵位,而是实在的官职,将这一制度推向了反面的顶峰,流毒甚巨。

 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,中国人的基因又怎能缺少“黍离之悲”的士人情怀呢?“黍离之悲”或称“禾黍之悲”,最早来源于商王文丁的儿子所作的一首诗:“麦秀渐渐兮,禾黍油油。彼狡僮兮,不与我好兮!”说的是箕子朝周而过故殷墟,感怀宫室毁坏尽为禾黍,悲伤之余“乃作诗以歌咏之”。又《诗经王风黍离》序篇曰:“《黍离》,闵宗周也。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,过故宗庙宫室,尽为禾黍。闵宗周之颠覆,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。”西周三百年早已灰飞烟灭,看到眼前的衰败之象,只能伤怀凭吊,怎不让人悲痛?!

  自此,人们便以“禾黍”悲悯故园破败或胜地废圮之典,“黍离之悲”成为中国具有代表性的一种文化情怀,启人忧思,常见于古代文学作品,并成为古代士人爱国情怀迸发的重要表现形式,尤其是在国家衰败之时,更能成为维系种群价值尊严与社稷存续的强大精神力量和情感纽带,不断激励着国人自强不息、奋勇前行。

  秦汉至隋唐是中华文明走向辉煌和鼎盛的时期,作为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,黍粟文化日臻繁盛,从生产、流通到管理,从农业、经济到文化,无不彰显自身的存在和影响,覆盖领域众多,内容丰富,意蕴深厚,流传史乘。

  中国古代农学史上,有一个伟大的创造即“耕—耙—耢”耕作技术,这是世界精耕细作农业的光辉典范,而其形成的基础便是对黍、粟的栽培。它最早始于战国,至魏晋北朝时期发展成熟,详见于后魏贾思勰《齐民要术》。其中,耕是指耕地,耙是指将土地犁出沟、耱碎土块,再用耢(也称耱)磨成平地,三者配合使用,可以达到抗旱保墒的目的。此后,中国北方基本都是沿用这一技术体系。

  这一时期黍、粟特别是粟在经济和社会中的地位如日中天,最明显集中地体现在当时的制度和文化设计中,它们得到了空前重视和运用,尤其是《论贵粟疏》中“贵粟”思想的提出、“治粟内史”“搜粟都尉”官职的设置以及“积粟”仓储的升级。

  《论贵粟疏》是西汉名臣晁错的政论文章,是当时给汉文帝的奏疏。该文全面论述“贵粟”的重要性,强调“务农贵粟”“以粟为赏罚”,并提出了重农抑商、入粟于官、拜爵除罪等主张。这些被皇帝采纳,收到了不错效果。至武帝时,“国家无事,非遇水旱,人给家足,都鄙廪庾皆满,而库府余货财。……太仓之粟陈陈相因,充溢露积于外,不可食”,既保障了国家粮食供应,又发挥了劝农促农功能,对于经济发展具有促进作用。

  中华文明属于典型的农耕文明,“贵粟”与“重农”思想一脉相承,既是源于古代农业社会之现实,又是出于统治的需要。汉以降的家们,继承了“贵粟”思想,强调重视粟谷的生产和积累,在确保粮食与经济安全的同时,也达到了维护君主政权的目的。

  秦汉时期,历史上出现了特有的“治粟内史”和“搜粟都尉”官职。其中,搜粟都尉属大司农,职掌农耕、屯田、筹措军粮等事,汉武帝时上官桀、桑弘羊、赵过及昭帝时杨敞都曾担任过这个职务。其中,以赵过为代表,因他曾在任内推行“代田法”,教民“耦犁”,还发明了“三脚耧”,为农业的发展作出过突出贡献。与汉代相比较,“搜粟都尉”在唐代已非司农寺官员,回归了此职设立的初衷,主要是为解决灾后关中的缺粮而设。

  “治粟内史”“搜粟都尉”这些与粮食有关的官职设置,反映了秦汉隋唐时期粟谷的重要性,而汉代贾谊《论积贮疏》曰“夫积贮者,天下之大命也”,历朝各代,无不奉为圭臬,兴修粮仓,广积粮谷,称为“积粟”,故而仓储系统特别发达,尤其到了隋唐时期,规模宏大,不少大型粮仓自成体系,往往就是一座仓城,著名的“回洛仓”“含嘉仓”便是典型代表,储存的粮食中,黍、粟占有的比例超过一半。

  其中,回洛仓城东西长1140米,南北宽355米,仓城墙宽3米,可以确定的仓窖数量达到 了220 座,推测整个仓城仓窖的数量在700座左右,气势恢宏,有人估算,整个仓城可以储粮3.55亿斤。含嘉仓群东西长约600米,南北宽约700米,四周有城墙,内建大小粮窖400余座,在已经发掘的仓窖中,160号窖保存了大半窖碳化粟谷(图4),据推算,这堆碳化物原来重约50万斤,在地下沉睡了1300余年,恍如隔世,令人惊叹。

  古人讲求“事死如生,事亡如存”,既然生者有“积粟”,死者当然亦要有“余粮”,谷物历来就是墓葬的重要内容。唐之前的粮食以黍、粟为主,大部分存放在陶仓类储存明器(冥器)之中,特别是汉代常以“黍万石”“粟万石”“黍粟万石”(图5)等字样予以标识,是当时流行的陶仓墓葬文化,墓主人拥有数量的多寡,是一种财富的象征,能够彰显其生前的社会地位和身份,或是表达对阴间生活的一种期冀,可以温饱富足。

  黍、粟作为中国人最早驯化的重要农作物,与农耕、饮食、祭祀、礼仪、官制、仓储、墓葬等各种文化紧密地联系在一起,但绝大部分人并不了解另一个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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